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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世大宝法王传记

让炯日佩多杰(1924-1981)

如实观见诸法如如实相,

您展开了遍知的智慧

并赐荣耀福德于一切众生。

让炯日佩多杰,我们在您足下祈请。

— from Supplication to the Karmapas

第16世嘉华噶玛巴,让炯恰达日佩多杰(Rangjung Khyapdak Rigpe Dorje),出生于藏东德格省靠近金沙江的登阔(Denkhok),一般以直曲(Drichu)之名为人所知。 父亲策旺稳竹(Tsewang Ngondrup),是德格省的王子阶级,出身于一个被称为阿图(Athup)的贵族家庭。 母亲名为格桑秋准(Kalzang Chöden)。 噶玛巴生于木鼠年6月15日(1924年),诞生时出现了许多瑞相,显示了一个伟人诞生的种种征兆。 第五世竹庆仁波切图登确吉多杰(Dzogchen Rinpoche Thupten Chökyi Dorje)在噶玛巴入胎之初就预言,这个婴孩将是伟大菩萨的化现,还为噶玛巴的母亲选了一个叫做“狮子虚空窟”的荒僻纯净之地,准备分娩。 竹庆仁波切对噶玛巴诞生时应做的洒净仪式给予了指示,后来也授予噶玛巴“图登格勒”(Thupten Gelek)的法名。

据说,在母亲怀孕最后阶段的某一天,尚未出生的噶玛巴,竟从母亲的子宫中完全消失,长达一天之久。 而在临盆当天,母亲的肚子又回到怀胎时的正常大小,不久就产下了这位伟大的菩萨。 在场的人都听到噶玛巴对母亲说,他就要离开了。 大司徒仁波切( Tai Situpa)梦到了第十五世噶玛巴以金刚跏趺禅坐的姿势,手持金刚铃杵,漂浮在他下一世父母住处的上空。 在认证转世之前,大司徒仁波切核对了第十五世噶玛巴交给弟子格隆蒋巴竹清(Gelong Jampal Tsultrim)的关于转世出生细节的预言信函。 这封信是以密码的方式书写的。 格隆蒋巴竹清将这封信交给了楚布寺当局,后者随后请求大司徒仁波切、贝鲁钦哲仁波切(Beru Khyentse)以及蒋贡康楚仁波切(Jamgön Kongtrul) 对信函解码,澄清要点。 后来,搜寻团根据这封信中所述的细节,找到了转世灵童。 第十一世大司徒仁波切很快认出了这个孩子是嘉华噶玛巴的新转世,并征询达赖喇嘛尊者的确认。 最后,达赖喇嘛也给予了认证。

噶玛巴七岁时,大司徒仁波切和蒋贡康楚仁波切来到了噶玛巴父亲家中,献上了长寿灌顶、剃度仪式和完整的居士戒,并如第十五世噶玛巴在《最后的遗书》中所预言的,给予他巴登.让炯.日佩.多杰(Palden Rangjung Rigpe Dorje)的法名。 八岁时,噶玛巴在大司徒仁波切的迎请下前往八蚌寺(Palpung)。 在前往八蚌寺的途中,噶玛巴受到了德格国王的隆重接待,驻足拜访并加持了德格印经院,预示了他的佛典著作将在印度出版的征兆。 驻足拜访并加持了德格印经院,预示了他的佛典著作将在印度出版的征兆。 噶玛巴也开始在八蚌寺接受格西扎西策林(Geshe Tashi Tsering)所给予的基础教育。

楚布寺的代表团前来迎请噶玛巴,于是随后大司徒仁波切陪同噶玛巴,踏上了前往楚布寺的漫长旅途。 长途跋涉中,在一个为噶玛巴举办的盛大欢迎会上,前来迎接他的总秘书长献上了从楚布寺带来的黑宝冠及圣袍。 这时,年轻的噶玛巴举行了第一次金刚宝冠加持仪式, 许多吉祥和奇妙的征兆也在此时出现。 当噶玛巴到达楚布寺时,这位新的转世者受到了国师嘉察仁波切(Goshri Gyaltsab Rinpoche)、涅囊巴沃仁波切(Nenang Pawo)和其他许多大师以及全体僧团的欢迎。

到达楚布寺后不久,第十六世噶玛巴随即前往拉萨,由第十三世达赖喇嘛为噶玛巴举行了剃度仪式,授予他“图登利卓耶些”(Thupten Rigdröl Yeshe)的法名,并向十六世噶玛巴献上长寿祈请文。 仪式进行中,达赖喇嘛看到了噶玛巴头顶上那始终都在的智慧宝冠。 当时,达赖喇嘛的一名主要内阁官员一度担心噶玛巴拜见达赖喇嘛却未将帽子取下,但随即明白噶玛巴并非戴着一顶物质的帽子,而是示现出一顶官员能片刻见到的智慧宝冠而已。

不久之后,噶玛巴在自己的主寺楚布寺正式升座,与会大师有蒋贡大司徒(Jamgon Tai Situ)、贝玛旺邱嘉波(Pema Wangchuk Gyalpo)、恰贡竹迁(Kyapgon Drukchen)、米滂确吉旺波(Mipham Chökyi Wangpo)、嘉察札巴嘉措(Gyaltsap Trakpa Gyatso)、巴沃祖拉玛哇(Pawo Tsuklak Mawa),以及其他许多大师、政要和一般僧众等。 第十六世噶玛巴随即开始了密集的学习,其中包括在波甘卡仁波切(Bo Gangkar )座下,广为学习大乘经教。

噶玛巴随后返回八蚌寺 当他行脚到八蚌地区的时候,出现了许多瑞相。 就像历代噶玛巴的传统及其不可思议的事业一样,在卓图(Drong Tup)地区一个小湖的水面上,让炯日佩多杰留下了脚印。 在众多老师中,噶玛巴在蒋贡大司徒贝玛旺秋嘉波(Jamgon Tai Situ Pema Wanghchuk Gyalpo)座下,领受到主要的传承教法传授,如《噶举密咒藏》的灌顶(Kagyu Ngagdzo,噶举传承中最为珍贵的密续教法),以及许多法教的开示。 噶玛巴将大司徒仁波切尊为主要上师, 花了多年时间在八蚌寺接受大司徒仁波切的教法传授。 十五岁时,噶玛巴在八蚌寺,在住持大司徒仁波切贝玛旺秋嘉波座下,领受沙弥戒,随后,也由大司徒仁波授予大乘深观派与广行派传承的菩萨戒,并得到“罗卓西威宁波深遍确吉达哇菩萨”(Bodhisattva Lodrö Zhiwe Nyingpo Shenpen Chökyi Dawa)的法名。 在八蚌寺期间,噶玛巴也在藏东地区四处行脚,其中包含宗萨寺之行,在那儿,噶玛巴受到蒋扬钦哲确吉罗卓仁波切(Jamyang Khyentse Chokyi Lodro)的盛情接待,也举行了金刚宝冠法会。 噶玛巴也参访了丘举林巴寺(Chogyur Lingpa),由于他的到来,一场长期困扰寺庙的干旱竟得以结束。 噶玛巴还造访了里塘的邦普寺,并在那儿的大石头上留下了脚印 。 1940年,噶玛巴在返回楚布寺途中,在苏蒙(Surmang),为创巴确吉蒋措(Trungpa Chökyi Gyamtso)举行了剃度仪式, 并顺道参访了遍千寺(Benchen monastery)、创古寺(Thrangu)及其他寺庙。

噶玛巴一回到楚布寺,立即先向丹增嘉措(Tenzin Gyatso)献上礼敬,他就是才刚被认证的第14世达赖喇嘛。 1941年至1944年期间,年轻的噶玛巴大部分时间都在楚布寺闭关,楚布寺也在此段时间进行了扩建。

公元1944年起,噶玛巴开始强化与邻近的喜玛拉雅地区及印度等佛教国家的关系。 在藏南朝圣期间,噶玛巴接受了不丹国王吉美多杰旺秋(Jigme Dorje Wangchuk)的邀请,一行人前往不丹的布唐(Bumthang)及其它地区参访,并广行佛行事业。

1946年,噶玛巴23岁,回到楚布寺之后,在大司徒仁波切贝玛旺秋嘉波座下领受具足比丘戒。 噶玛巴在楚布寺进行修缮工作,并兴建新的寺院,同时也整顿楚布寺的僧院修持及学习训练。

1947年,噶玛巴一行人前往尼泊尔、印度及锡金等地,作大规模朝圣,其中部分行程是由他的弟弟,第六世竹庆本乐仁波切(Dzogchen Ponlop Rinpoche)陪同。 他们参访了佛陀一生中的重要地点,如尼泊尔境内佛陀出生地的蓝毘尼园(Lumbini),以及在印度初转法轮的鹿野苑(Sarnath)和证悟之地菩提迦耶(Bodh Gaya)。 随后,噶玛巴穿越北印度的奇努(Kinnaur),到达贝玛湖(Tso Pema)。在这里,许多白蛇突然出现,聚集在靠近莲花生大士山洞附近的传奇湖边。他们也到了普澜(Purang),参访冈底斯山(Mount Kailash)。 这趟朝圣之旅中,噶玛巴受到锡金噶举派许多寺院的邀请,拜访了锡金首都甘托(Gangtok),并受到锡金国王札西南嘉(Tashi Namgyal)在宫中接待。 接着,在返回西藏的途中,也参访了许多寺院。 之后,噶玛巴立回到了楚布寺。 1949年,噶玛巴开始在第二世蒋贡康楚帕滇钦哲欧瑟(Jamgön Kongtrul Palden Khyentse Öser)座下,接受许多教法传授,如《大宝伏藏》(Rinchen Terdzo,即莲花生大士的伏藏)、《了义海大手印》的直指心要口诀和那洛六法的精要等,噶玛巴将蒋贡仁波切尊为自己的主要传承上师之一, 同时也向其他老师学习,比如从钦哲仁波切处接受密续教法。

1954 年,噶玛巴发出了一封预言信,信中说明了第三世蒋贡康楚仁波切转世的细节,第二世蒋贡康楚仁波切于1952 年圆寂。 同年,噶玛巴等其他西藏高僧随同达赖喇嘛访问中国。 噶玛巴回到西藏后,前往八蚌寺,为大司徒仁波切的转世举行升座仪式。 回到楚布寺后,他在藏东的许多寺院停留。 1955 年,达赖喇嘛尊者访问了楚布寺。 两年后的 1957 年,噶玛巴一行人前往锡金,并从那里继续前往印度朝圣。 达赖喇嘛、班禅喇嘛和噶玛巴都受到印度大菩提寺的邀请参加庆祝佛教诞生 2500 周年的活动。 在此次行程中,噶玛巴一行以朝圣者的身份重访了印度的圣地。

在这次访问中,噶玛巴也加强了与锡金国王却杰札西南嘉(Chögyal Tashi Namgyal)和不丹国王吉格梅多杰旺楚克(Jigme Dorje Wangchuk),以及信奉佛教的不丹公主吉增竹清帕莫(Jetsun Tsul trim Palmo)等弟子们的联系 。 在锡金时,锡金国王邀请他参观十六世纪末第九世噶玛巴在锡金建立的隆德寺。 噶玛巴当时无法接受邀请,但他说将来需要时会去那里。 1957 年大宝法王朝圣归来回到楚布寺。 他认证了嘉察仁波切的转世,为他举行了剃度仪式,并在楚布寺为他升座。

20 世纪 50 年代中期以来,中国军队与藏东地区民众之间的敌对情绪日益高涨, 事态很快扩大到整个西藏的其它区域。 噶玛巴尽己所能地调解冲突,他早先就预见到了这种动乱的发展,在 1944 年写的题为“时间到了的歌:蜜蜂的嗡嗡旋律”一文中,他预言了自己很快须离开楚布寺。 噶玛巴曾建议他的一些弟子离开,但他自己留驻了尽可能长的时间。 第十六世噶玛巴已经预见到留下那些“初出茅庐”弟子们后“无尽的悲伤”。 然而,到 1959 年,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1959年春天,噶玛巴告知达赖喇嘛其出离家园的想法。 同年稍后,他便带着大批随从离开楚布寺逃离西藏。 整个出走队伍由噶玛巴的秘书长当确永度(Damchö Yongdu)率領, 其中包括夏玛仁波切转世、年轻的嘉察仁波切、噶玛巴的弟弟第六世竹庆本乐仁波切、达桑仁波切、禅修大师帝雅竹奔丹津(Dilyak Drupon Tenzin),以及其他許多大師。 一行人竭尽所能携带了历代噶玛巴的许多神圣遗物,包括著名的金刚宝冠、佛像、画、书籍、舍利和其他噶玛巴传承的宝物。 由于逃亡时间的选定及整个计划组织周详,再加上噶玛巴对行程安排的先見之明,他们相对容易地来到了不丹边境。 三周之后,一行人安全抵达不丹北部。在这里,不丹最资深的政府官员们接待了他們,其中包括信奉佛教的不丹公主吉增竹清帕莫。 随后,噶玛巴接见了不丹国王,加深了彼此间的心灵联系。 不丹国王及不丹人民,全都对噶玛巴一行人给予了最热忱的欢迎及最周到的接待。

锡金国王(却杰)扎西南嘉邀请噶玛巴访问,此后不久,噶玛巴接待了两个代表团,一个由代表锡金政府的班亚克阿丁奇部长率领,另一个由代表印度政府的阿图巴布部长率领。 当噶玛巴抵达锡金时,扎西南嘉国王向噶玛巴提议在锡金建立自己的法座。 由于十八世纪初第十二世噶玛巴蒋秋多杰和锡金国王之间的联系,噶玛巴接受了扎西南嘉的提议。 于是在进入不丹两个月之后, 一行人到达了锡金的首都甘托。 大司徒仁波切也在此時加入了噶玛巴的队伍。在锡金国王所提供的数个地点中,噶玛巴选择在隆德寺驻锡,并声明隆德寺将会是他在西藏以外的法座所在地,尽管他也计划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楚布寺。 在锡金国王所提供的数个地点中,噶玛巴选择在隆德寺驻锡,并声明隆德寺将会是他在西藏以外的法座所在地,尽管他也计划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楚布寺。

隆德寺为第九世和第十二世噶玛巴在数世纪之前所建,到了1959年,几乎已变成了废墟。 周遭区域也尚未开发,并且全无任何设施可供噶玛巴一行人使用。 噶玛巴、老师们及众人,就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住了好几年,等待资源具足,再开始兴建支持噶玛巴法座以及周边在家居士众的新设施。 在此期间,年轻的蒋贡康楚转世灵童也加入了噶玛巴的团队。 噶玛巴为第三世蒋贡康楚仁波切举行了剃度仪式与升座大典,并授予他许多灌顶。

1962 年,遍千桑杰年巴仁波切与第六世竹庆本乐仁波切相继在隆德寺圆寂。

锡金国王驾崩之后,新任国王肩负起统治责任。 他亲手放下隆德寺新寺院的地基石,于是噶玛巴在隆德寺的新法座开始了兴建工程。 整个工程由噶玛巴的总秘书长当确永度领导,主要由锡金皇室及印度政府慷慨出资,而印度政府的出资,是源于噶玛巴接见了潘迪特尼赫鲁( Pandit Nehru)之故。

噶玛巴向十四世达赖喇嘛尊者请求,允许认证夏玛仁波切法系的转世成就者( 这一法系已于1791年被中国皇帝下令废除)。 达赖喇嘛尊者许可后,噶玛巴于 1964 年认证了夏玛仁波切的转世。 他也认证了第十二世恰贡竹千(Kyapgön Drukchen)和遍千桑杰年巴仁波切的转世。 隆德寺的建设于1965年竣工,所有来自楚布寺的神圣宝物及舍利等,都被安置于此。 在藏历新年那一天,第十六世噶玛巴正式开光、启用新法座,称它为“法轮中心,学识与心灵成就之所在,荣耀的噶玛巴法座”。 从那时起,噶玛巴即开始重新建立历代噶玛巴的学习与实修传统,这些传统,不论是在楚布寺、噶玛寺、或是噶玛巴在西藏的其它法座及禅修闭关地,都已经延续了好几个世纪了。 第十六世噶玛巴指定尊贵的创古仁波切为隆德寺这个新主座的首席住持,尊贵的天噶仁波切为金刚上师。 十六世噶玛巴在锡金建立了一个三年闭关中心,并任命尊贵的波卡仁波切为闭关上师。 噶玛巴在不丹、锡金、尼泊尔、拉达克及印度的许多地方兴建了寺院和闭关中心。 在加尔各答,他建立了噶玛寺。 在隆德寺这个主座所在地,他训练出许多卓越的仁波切、喇嘛和僧侣。 噶玛巴也认证了许多转世灵童,包括在1968年举行升座大典的第七世竹庆本乐仁波切和帝雅竹奔天津仁波切(Dilyak Drupon Tenzin Rinpoche)。

从 1970 年代初开始,噶玛巴启发并指示许多噶举派大师,将纯正智慧与慈悲的传承教法带到了西方国家、非洲、东南亚和澳洲。 他在西方、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建立了许多中心,例如在纽约和亚洲的噶玛三乘法轮 。 在噶玛巴的指导下,全世界各地兴建了数以百计的佛法中心,数千名虔信热忱的弟子也接受了佛法学习与禅修的训练。

1974 年,第十六世大宝法王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环球之旅,访问了美国、加拿大和欧洲。 在其他众多上师、僧众及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噶玛巴首次在西半球举行了黑宝冠仪式,赐予灌顶,并作佛法开示。 翌年1 月,噶玛巴飞往罗马,与教皇保罗六世会面。

1976 – 1977 年间,噶玛巴再次前往西方做更深入的访问,随后又进行了广泛的环球之旅。 他访问了四大洲的宗教中心,会见了各国元首、宗教领袖和不同传统的长老,以及来自艺术界的人士。

1979 年 11 月 28 日,噶玛巴为位于新德里东南的噶玛法轮中心安置基座,印度总统及首相均出席了大典。 该中心将成为一个国际研究、修习和翻译中心。 在此期间,噶玛巴也致力于大规模的保存和出版工作,以留存逐渐式微的佛教经典。 在 70 年代末与 80 年代,他筹划了甘珠尔(Kagyur,藏文大藏经,已译成的释迦牟尼佛言教)及丹珠尔(Tengyur,藏文释论,已译的印度大师释论)的出版及发行。 安排出版和发行了 Kagyur (释迦牟尼佛的译言)和 Tengyur (印度大师的译著)。甘珠尔免费分送到藏传佛教的众多佛学院,而丹珠尔则仅收少许的费用分送出去。

在 1980 年,噶玛巴开始兴建噶玛师利那澜陀佛学院(Karma Shri Nalanda Monastic College,又称Shedra),无论是在整体佛教各层面的学习上,或特別是在噶举传承见地的学习上,这座佛学院成为僧众完整深入训练的重要机构。 噶玛巴还为学僧草拟课程和勾勒学校运作的蓝图,提供那澜陀佛学院一份完整的学习次第规划。 那澜陀佛学院受到达赖喇嘛的加持,在1981年噶玛巴圆寂后不久,即正式开光启用。

噶玛巴的最后一趟世界之旅,从 1980 年 5 月开始,他前往希腊、英国、美国和东南亚,在这些地方,噶玛巴传授法教、举行黑宝冠仪式、给予灌顶、接受会见及觐见,并从事许多利他的事业。

第十六世噶玛巴的《最后的遗书》内容广泛而详细,其中包括一些预言诗及一封详细的信函。 虽然他在 1944 年就曾预言,有一天他将被迫离开楚布寺 ,然而在那首诗中,他也承诺,有一天他将“于大乐中”重返楚布寺。” 1981 年 1 月,噶玛巴把一个有锦缎包覆的护身符送给自己的心子第十二世大司徒仁波切,并说:“这是你的护身符。在未来,它将赋予巨大的利益。” 许多年后,人们发现这个护身符包含了第十六世大宝法王的最后遗命,记载了第十七世噶玛巴诞生的细节:

哎吗吙

自觉就是福,

法界无中亦无边,

由此往北, [in] 在雪域东边有个 [the land] 国度,

那儿有神妙的雷声,时而自然地响起,

[In] 在美丽的游牧民族之区,有牛为征兆,

方便是敦珠,智慧是洛拉噶,

[Born in] 生在与土为用之年,

[With] 如神迹般的白色物,发出的声音缭绕,远远传扬开来,

[This] 这就是大家所认识的噶玛巴,

他的一切为敦悦竺贝尊者所证实,

不分教派的,他遍布十方,

并不只亲近某群人,也不远离其他人,他是一切众生的守护者,

佛陀教法犹如太阳,持续放射光芒,利益他人。

— from His Holiness the 16th Karmapa’s letter of prediction

1981 年 11 月 5 日,第十六世噶玛巴在美国伊利诺伊州锡安的国际诊所,进入大般涅槃。 他的遗体被空运回印度。 噶玛巴的荼毗大典于 12 月 20 日在隆德寺举行。 印度政要和数千名噶玛巴的弟子从世界各地前来参加。 当时示现出无数的瑞相和征兆。 最特别的是,噶玛巴的脸出现在环绕太阳的彩虹光晕中。 而这个景象也被拍摄下来了。第二天,在噶玛巴总秘书长当确永度的请求之下,在隆德寺召开了噶玛噶举大会。 他请求夏玛仁波切、大司徒仁波切、蒋贡康楚仁波切和国师嘉察仁波切组成一个摄政委员会,共同负责噶玛噶举传承的宗教事务。 他还请求四位仁波切找出噶玛巴关于其下一转世的指示信函,以便寻找他的转世灵童。 四位仁波切接受了这一任务,并表达了要完成十六世噶玛巴心愿的真诚愿望。

噶玛巴火化后,骨灰被分发出去,随后许多人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骨灰中会自然生出舍利子。 噶玛巴的主要舍利,后来被供奉在德隆寺一座大型的金色佛塔内。 噶玛巴在火化后遗留下了圣心舌眼三宝(thuk-jakchen-sum),后来被供奉在一个小的金色佛塔中。 这座佛塔的工程由总秘书长当确永度主持完成,而佛塔落成的开光仪式在 1982 年佛陀天降日(Lha Bab Duchen)举行。 参加典礼的贵宾包括摄政委员会的四位仁波切、尊贵的顶果钦哲仁波切、恰杰卡卢仁波切,以及其他许多卓越的上师、喇嘛和弟子们。 总秘书长几个月后逝世于不丹。